往日清冽的水珠,而是粘稠如米汤的乳白色液体。几只翻肚的鲫鱼随着波纹起伏,鱼鳃翕动着吐出最后一串气泡。 "是化工厂!"人群中突然爆出尖利的哭喊。穿红袄的刘二嫂瘫坐在地,沾满泥巴的手攥着村长裤脚,"俺家男人就是在县城化工厂打工,上个月咳血回来的……" 人群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,泛起恐慌的涟漪。几个青壮年攥紧拳头就要往村口冲,被李振国一声暴喝镇住:"都给我站住!现在去堵厂门能解决问题?先取水样!"他转头对大学生村官小杨道:"联系环保局,要带检测仪的专业人员。" 河对岸突然亮起刺眼的探照灯,三辆越野车碾过青苗地,卷起漫天黄土。为的秃顶男人举着喇叭喊:"茅山涡村的乡亲们,我们是天元化工的代表。这条河污染是上游矿场泄漏导致,我们愿意每户补偿三百斤化肥……"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