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低的响声,像是谁在悄声叹息。雨没有再下,可空气依旧湿漉漉的,仿佛昨夜的潮气还没散去。我躺在床上,不想起身,眼睛盯着天花板,心里却翻江倒海。那封信又一次闯进脑海,像是一只顽固的虫子,在我的思绪里来回爬。 母亲在灶屋里忙碌,铁锅里传来咕嘟咕嘟的响声,饭香渐渐弥漫。我撑起身子,穿好衣服走出去。桌子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稀饭和咸菜,父亲已经坐下,正低头喝粥。我在他对面坐下,拿起碗,却半天没动。父亲抬眼看我,皱着眉头:“你还在惦记那封信?” 我低下头,没答。母亲叹了口气:“磊子啊,你得让自己松一松,哪有人整日像你这样,把心都绷得快断了。” 我苦笑,勉强喝了几口粥,味道淡得像白水。 吃过饭,父亲去地里,我没有跟。我留在院子里,搬了条小凳坐下,手里拿着笔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