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“叮铃”脆响,混着巷口老槐树上麻雀的“叽叽”声,像一串会走路的风铃——把晨雾里的寂静撞得软乎乎的,连青石板路上的青苔都似在跟着晃。自竹桥回来后,这两个孩子每天都雷打不动做两件事:清晨天不亮就蹲在纪念馆窗前,盯着那丛竹芽数新抽的叶片;傍晚夕阳刚沉到山尖,就攥着竹哨往竹桥跑,吹三声脆响,像是在和远走河对岸的守桥人隔空打招呼。 竹芽长得飞快,不过五日,嫩白的鞘片就像层层裹着的轻纱,被时光悄悄褪去,抽出三片翡翠般的竹叶。叶尖还沾着晨露,阳光一照,纹路里都泛着莹润的光,风一吹,叶片轻轻晃,像在跟窗台上啄食的麻雀点头,连泥土里都透着新生的暖意。 这天傍晚,阿竹吹完第三声哨子,指尖还没离开哨口,腰间的竹哨突然自己响了——不是她吹时的“嘀嘀”脆响,而是低沉的“嗡嗡”声,震得腰间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