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过来,没有嘶吼,没有冲锋,只在离城墙三里远的地方停下,密密麻麻的营帐如蛰伏的野兽,一圈圈将城池围得水泄不通,连风都似被这阵仗堵在了城外。 城楼上的士兵攥着长枪,地盯着下方,弓箭手半个时辰一轮换,守城弩,和滚石木火油,都已经备下。 第一日午时,蛮王的坐骑立在阵前最显眼的地方,还是那是匹通身黑亮、缀着青铜护甲的战马,蛮王身披兽皮战袍,腰间悬着嵌了狼牙的弯刀,只抬手朝城墙方向虚指了一下,便勒转马头退回阵中。没有箭雨,没有攻城车的撞击,只有蛮兵们整齐的脚步声在旷野里回荡,每一步都像踩在守城将士与百姓的心尖上,一点点压垮人的心神。 城里的气氛比城外更显压抑。百姓们躲在自家院落里,不敢开窗,却忍不住竖起耳朵听城外的动静,可除了偶尔传来的蛮兵号角声,再无其他。有...